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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主义之批判人生五味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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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实践与文本ID:marxismnju」

|编者按:都市主义之批判①|

约翰·谢普雷 译

情境主义者总是说,“总体都市主义不是一种都市主义学说,而是都市主义之批判”(《情境主义国际》第3期)。一种更加现代、更加进步的都市主义计划,作为对当前专门化的城市规划之矫正,如同革命计划中对夺取权力时刻的过高估价一样虚假。这是专家的一种观点,直接涉及对所有革命任务的遗忘,甚至是抑制,这些任务是由人类活动完全不可分离的结合在每个以及所有环节强加的。直到与总体的革命实践融合以前,都市主义必然是我们时代都市生活所有可能性的头号敌人。宣称代表一个协调一致整体的,恰恰是那些社会权力片段当中的一个,那些片段倾向于把自己当作一种总体的解释和组织加以兜售,同时却只是掩饰产生它们和它们所保护的真实的社会整体性。

接受了这种专门化的都市主义,人们让自己服务于占优势的社会和都市主义国家谎言,目的是实施许多可能的“实用”都市主义当中的一个。但是对我们来说,唯一的实用都市主义,我们谓之的总体都市主义,因此遭到了遗弃,因为它要求创造极其不同的生活条件。

过去六到八个月间,我们看到许多行动,主要是在联邦德国建筑师和资本家当中,直接发起了“总体都市主义”,至少是在鲁尔区。一些不明真相的企业家,被成功的想法冲昏了头脑,决定于2月份宣布一个总体都市主义实验室即将在埃森市开始运行(作为对梵·德·鲁艺术馆的转换)。他们只是在我们威胁要公开揭露这个计划打了折扣时,才令人气恼地公开予以否认。前情境主义者康斯坦特,其荷兰合作者因为同意建造一座教堂而被排斥在情境主义国际之外,现在他自己则在由位于波鸿的慕尼黑博物馆3月份发表的一份目录中展示了工厂模型。这位精明的经营者真诚地将自己,连同两三个剽窃并曲解的情境主义思想一起奉献出来,作为旨在将民众整合进资本主义技术文明中的公共关系,责备情境主义国际为颠覆都市环境放弃了他的全部计划,而他自己却是唯一依然关心这个计划的人。在这样的情形下,是的!此外,人们也许最好记得,年4月,这同样一批情境主义国际荷兰分部的前成员们,坚决反对情境主义国际采纳《对革命艺术家和知识分子的呼吁》,并且声言:“对我们来说,这些观点不取决于发动革命推翻当今社会,因为缺乏这样的条件”(关于这个讨论,参见《情境主义国际》第3期,第23和24页)。他们因此在逻辑上继续他们的道路。更加奇怪的是,居然有人仍然试图为了参与这项事业而诱惑一些情境主义者。他们是在对荣誉的喜爱抑或是获取的诱惑上下赌注吗?4月15日,阿提拉·考谭易回复了一封信,这封来自波鸿博物馆馆长的信,建议与布鲁塞尔总体都市主义局合作:“如果你对原来的计划十分熟悉,我们认为你不能将我们的批评观点与用相同的标签藏在一份拷贝后面的辩解观点混淆起来。”而且他中断了任何进一步的讨论。

要了解原本形态的有关总体都市主义的情境主义命题,并非易事。6月,我们的德国同志发表了他们期刊的专刊(《激励》,第5期),将数年来致力于情境主义国际中总体都市主义的文本或导致其形成的倾向集中在一起。这些文本中许多未曾发表,或者出现在如今无法获取的出版物中,而且其中任何一个都没有以德文形式发表过。为阻止这些文本出现抑或至少对它们进行更改,在德国针对情境主义者采取的手段立刻就变得清晰可见:从整个版本在印刷商那里被迫耽搁了三周,到高声喧闹地威胁要就其伤风败俗、色情描写、亵渎神明和煽动暴乱之处进行起诉。德国情境主义者显然经受住了这些形形色色旨在威胁的图谋,今日鲁尔区令人尊敬的总体都市主义经营者们应该开始疑惑,这个标签是否是开始其经营的有利可图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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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朗镇。该镇居民,结婚者居住在平面街区,单身者住在高楼里。画面右侧是中等收入小区,由完全相同的房子构成,两家平分。在这之外的上等阶层小区,房子是另一种类型,由一家人独享。拉克的首席执行官们住在波城、图卢兹和巴黎。

与当今社会整体的对抗,乃是在都市建筑领域真正解放的唯一标准,人类行动的任何其他方面也是同样。不然,筹划“改进”或者“进步”的目的,在都市主义和其他所有地方,将会永远是为我们必须破坏的系统提供润滑剂和完美的调节。亨利·勒菲弗在《法兰西社会学评论》(第3期,年7—9月)上,批评了一群建筑师和社会学家刚刚在慕尼黑发表的一项计划中的许多不精确之处。不过在我们看来,这种批评尚且不够,恰恰因为它没能清楚地对这群专家在社会框架中的实际作用发起挑战,而是未加讨论地接受了他们那些荒诞不经的规则。这意味着勒菲弗的文章仍然对太多确实有其功用和长处的著作的价值进行了限定,不过采取的是完全对我们不利的一种角度。这篇文章的标题《实验乌托邦:为了一种新的都市主义》已经包含着全部含混。因为实验乌托邦的方法,如果它真的对应于其计划,显然必须包含全部,而且将其付诸实施不会导致一种“新都市主义”,而是会产生一种新生活方式,一种新革命实践。热切地推翻建筑和其他形式的制约作用,与从全社会的角度对其的拒绝之间也缺乏联系,这构成了傅立叶命题的弱点,这些命题发表于情境主义国际德国分部期刊的同一期上,尽管有好几点令人感兴趣,特别是他关于巨漂砾的概念,“代表着机遇以及由一个事件构成的客体的最小组织”。傅立叶的思想追随情境主义国际关于“偶然建筑”的路线,只能在其所有结果上加以理解并且执行,采取的方式恰恰是克服单独的建筑问题,以及也许会以抽象的方式为其保留的种种解决办法。

自此以后,都市主义的危机越发具体地是一种社会和政治危机,尽管没有今天产生于传统政治的任何力量再能应付这种危机。医学—社会学有关“建房计划病理学”的陈词滥调,必须生活在其中的人们的情感隔离,或者主要发生在青年人当中的某些极端否定反应的发展,不过说明了以下事实:现代资本主义,官僚消费社会,正开始在各地形成自己的氛围。这个社会,加上其新建的城镇,正在建设准确代表它的场所,将最适合其适当功能的条件结合起来,同时用日常生活组织的清晰语言将其异化和约束的根本原则转换成空间术语。可能的情况是,其危机新的方面将会以最大的清晰度得以显示。

4月,在巴黎举行的一场名为“明日巴黎”的都市主义展览,在现实中提供了一种大规模住宅群的防御性措施,指的是那些在城市远郊已经建成或计划建造的房屋。巴黎的未来将会完全位于巴黎以外。这种说教性呈现的第一部分试图说服公众(主要是工作人士),决定性的统计学资料表明,巴黎比任何已知的首都更不健康、更不适合居住。他们因此宁愿把自己转移到别处,愉快的解决方法的确从而提了出来,只不过没能提到建设这些重新部署区域的价格:比如,在这些住宅群里购买一套公寓需要多少年的绝对经济奴役,获得这种所有权将会代表着怎样一种终身的都市隔绝。

这种伪造的宣传之必要性本身,在行政当局已经下定决心之后向感兴趣各方提供这种解释的必要,表明了群众最初的抗拒。这种抗拒将需要得到一个革命组织的维持和阐明,该组织真的决心了解现代资本主义的全部条件并与之战斗。社会学研究,其最为单调乏味的缺点是目前只能在业已存在事物令人沮丧的变异中进行选择,这意味着大型住房建设项目75%的居民梦想拥有一所带花园的房子。

消费及其景观化。

在支持消费的当前宣传框架中,广告的根本骗局是将幸福的观念与物体联系(电视、花园家具、汽车等等),此外还要切断这些物体与其他物体可能存在的自然联系。

——编者按:《情境主义国际》5(年12月)

比如,正是在其旧式意义上所有权的这种神秘意象,使得雷诺公司的工人们在克莱马尔整个地区购买了6月落入他们手中的小房子。能够真正取代一个正在变得极权化的社会生活条件的,不是回归一个正在变得集权化的社会生活条件能够真正被取代的资本主义废弃阶段陈旧的意识形态,而是解放一种目前在每个人身上遭到压制的一种构建本能:一种在没有征服一种真实生活其他要素的情况下便无法前进的解放。

在当今渐进式的质询中,有关政治以及艺术或都市主义的争论,极大地滞后于现实,这种现实成型于所有的工业化国家,即:生活的集中

营式组织。

在一个像萨塞勒这样的郊区,或者更清楚一些,在一个像穆廊这样的地方,强加在劳动人民身上的调节作用程度,预示了革命运动将会在每个地方不得不与之斗争的条件,假如是在存在真实危机——我们时代真正需求的层面上复兴这种革命运动。在巴西利亚,功能性建筑在完全发展的时候,呈现出官员建筑,官僚世界观的工具和微观宇宙的样子。人们已经能够看到,无论官僚资产阶级在什么地方已经规划和建立其环境,调节作用已经得到很好的完善,个体的选择极限减少到很小,如同广告一般必需的实践对应于更加无政府的竞争阶段,倾向于消失在其大多数形式和支柱中。你可以认为,都市主义能够将先前所有的形式合并成一个代表自己的单一广告。其余的将会免费得到。还可能的是,在这些条件下,20世纪上半叶一直如此强大的政治宣传将会几乎完全消失,被一种对所有政治问题本能的厌恶所取代。正如革命运动将不得不让问题远离人人鄙视的旧政治场一样,当权者将会更加依赖于对消费对象景观的简单组织,这将只会具有消费价值,其虚假性达到这样的程度,即它们首先将会成为景观的对象。在萨尔塞勒或者穆廊,这个新世界的展室已经被置于检验中———使之分裂到每台电视屏幕周围的限度,但同时又延伸到覆盖整个城镇。

装饰及其用途。据说今年提供了四名史学家和数亿法郎在英格兰的荒原上部分重建亚历山大城,以便伊丽莎白·泰勒能够在那里扮演克利奥帕特拉。这位女演员生病后,电影无法拍摄,布景也别无所用。最终,亚历山大城被烧毁了。

如果总体都市主义如我们希望的那样,以其都市环境为肇始,意味着将会允许现在人类自由构建生活的一种有用的假定,想与那些将会问我们它会在什么程度上可行、具体、实用或被人铭刻的人们讨论,就绝对毫无意义;一个简单的原因是,任何地方也不存在与创造城市有关的任何理论或实践,抑或是任何与之有关的行为。没有任何人在构建这种教条所要求的环境意义上“从事都市主义”。除了大量使得人们成为整体的技术(有效解决矛盾的同时又制造新矛盾,当前不那么为人所知但却更认真的技术)以外,什么也不存在。这些技术要么被低能者无知地使用,要么被警察有意地使用。而且所有关于都市主义的话语都是谎言,这正如都市主义组织的空间,乃是社会谎言和强化剥削的空间一样显而易见。那些论述都市主义之权力的人们寻求让人们忘记,他们正在创造的一切乃是权力的都市主义。都市主义者,以全体居民教育者的身份出现,他们自己却必须受到———他们再造并且尽力使之完美的这个异化之世界的——教育。

都市主义喋喋不休的中心吸引力的观念,与现实截然相反,完全如同参与的社会学概念结果证明的那样。事实是,存在着与社会妥协的行为准则,在这个社会里,参与只能被引向“不可能参与其中的某件事物”——一个必须兜售对无吸引力客体的需要,并且不能容忍真正有吸引力的任何形式的社会。要理解社会学永远弄不明白的一切,人们必须根据攻击性正视在社会学那里属于中性的一切。

为——情境主义国际总体都市主义计划谈到的——一种实验性生活做准备的“基础”,同时是一些地点,即我们认为被铭记在为我们正要进入的历史时期的议事日程中一种新型革命组织的恒久要素。这些基础,如果得以存在,不可能是别的任何东西,而只可能是颠覆性的。未来的革命组织将不能依赖于不那么完整的手段。

注释:

①Internationalesituationiste6(August),3-11.

(文章来源:《社会批判理论纪事》第七辑)

(文中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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